第(2/3)页 “还有你大哥……” “儿子已经派最得力的手下去找了。” 沈老爷这才长舒一口气,连连点头:“有你操持,为父自然放心。” 待沈老爷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,院中骤然安静下来。 沈熠一身锦袍,背着光,他的面容半明半暗。 “阿瓷。”他唤她的乳名,声音低沉,听不出情绪。 沈白榆抬眸,看着他,“二哥还不走?我这儿可没茶给二哥吃。” 沈熠走近,目光落在她渗血的衣角上,眉头微蹙,却又很快舒展。 他抬手,从宽袖取出一只瓷瓶,稳稳放在桌上,“上好的金疮药。” 沈白榆忽地笑了,指尖抚过瓷瓶上精致的花纹:“二哥这是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?” “阿瓷,有些苦头,完全是自找的,”沈熠目光扫过她,“若你安分,何必受这些皮肉之苦?” “这般说来,”沈白榆抬眸,上下打量了一眼沈熠,“我还该对二哥感恩戴德了?” “这世上……”沈熠忽然靠近了一步,晨光下,阴影完全笼罩住她单薄的身躯,“从没有不必付出代价的任性。” “我任性?”沈白榆抬手一挥,衣裙带起凌厉的风:“为何不是你们——” 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那药瓶自她手中摔得粉碎,药粉如烟尘般在两人之间弥散。 踏过药粉烟尘,沈白榆一字一句道:“不是你们,步步紧逼,欺人太甚?” 沈熠垂眸看着沾上药渍的锦靴,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,道,“薛二公子虽孱弱,可薛家满门富贵,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姻缘。” “若当真这般好,”沈白榆缓步上前,绣鞋碾过地上碎瓷片,“二哥何不自嫁了去?” 这明显的气话,沈熠没有回答,只是道,“所以呢?你前前后后闹了这一场,结局可有改变?” “旁人要你去死,你也要乖乖引颈受戮吗?” 立场不同,两人话说到这儿,已经说不下去了。 临出门前,沈熠脚步微顿,淡淡补充道:“明日薛府喜轿登门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