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那一箭……”酒杯“咔”地一声搁在案上,他喉结滚动间漏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,“本该射穿本王的喉咙。” “是沈岱用后背替本王挡了,”萧御川的声音微哑,“当时情况危急,他以为自己活不成了,说,若有不测,替他护着阿瓷。” 沈白榆一时连呼吸都忘了。 “狼吻关……”她喃喃重复。 沈岱曾性命垂危过,她竟然半点不知。 沈岱每次归家时,总把一切都藏在玩笑里,每月准时抵达的家书,字迹也永远潇洒俊逸,仿佛战火从未烧灼过他分毫。 原来,沈岱也是个骗子。 萧御川顿了顿,待她情绪有所缓和,才继续开口,“所以,你既是沈岱的妹妹,日后……便也是本王的妹妹。” “你可以放心把本王当兄长依赖,”萧御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沿绸布,言语间是从未有过的紧张,“本王定同沈岱一般待你无二。” 一时间,无数碎片在沈白榆脑中飞速闪过,像是觉得十分荒诞,她突然轻笑出声,连珠冠都跟着颤。 竟是如此。 所有的所有……竟然全是出于一句兄弟所托? 半晌,沈白榆轻轻按住和离书,“马奴的事情,也是兄弟所托吗。” 萧御川猛地抬眸,终于看向她。 那双总是含笑的瑞凤眼里,此刻情绪翻涌。像是愧疚,又像是某种更为炽烈的、被强行压抑的东西。 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只是天家威仪的束缚,总得披张人皮。 那天那夜,马奴粗布衣衫之下,他也的确丢了礼教束缚,失了该有的克制,放飞了自我,动了禽兽之心。 听到她张口要找别人。 他满脑子想的,都是,怎么弄哭她…… 萧御川道,“……抱歉。” “没有什么抱歉,”沈白榆突然截断他的话,她的目光顺着和离书一寸寸上移,最终停在他面上,“最开始就是我为了拒婚处心积虑,就算不是王爷,也会是旁人。只是,事情都已然这样了,王爷还要拿一句兄弟所托打发我吗?” “本王知道这桩婚事非你所愿,不想拿这些束缚你,”萧御川俊俏的侧脸在烛光中格外清晰,他垂眸,声音低沉,“若以后你有了真正想去的去处,随时可以签了和离书离开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