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只剩十余里路?”白云远远眺望江面,半疑半信地说道:“可为何到了如此近的距离,仍是看不见万象山?” “万象山,万象万象,顾名思义气象万千,等到了万象山你自然就会明白。”窦长安高举酒坛,酒液若瀑布飞流哗哗地倒入口中。 此言一出,无疑是给白云吃了一颗定心丸,可白云眼中仍是阴晴不定,回想起那晚的情形,迷迷糊糊间看见一人踏江而来,好似一道飘忽的鬼影,掠过滚滚长江旋即飘至眼前。 白云愈发心绪不宁,他在掠江而行又或是俯掠大段距离时,多半时候都是以内功大步掠过,并非真正踩水而行,而那个盗走冰魂魄的青袍道士居然能与窦长安一样脚踩江面,这需要极高的道行和境界,才能游刃有余地控制内力,多一分或少一分把控都会沉入江底。 同为道庭首席,那位青袍道士实力非凡,与浸淫书海的莫天象有天壤之别,若以自身实力以硬碰硬,取回冰魂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。 窦长安天生一副金睛火眼,对于少年的疑虑自然是一清二楚,轻蔑一笑道:“你小子该不会是吓得尿裤裆了罢?” 话刚落音,帆船途经一处暗涌,波涛激荡翻涌,整艘帆船猛地侧向一边,前一刻还在插科打诨的中年男人刹时跌落江中。 “前辈!”白云出于本能地扑向勾阑,但为时已晚,翻滚不歇的长江水白浪起伏,独不见窦长安的人影。 其实细细一想,以窦长安的本领又如何会跌入江中,但白云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,翻过勾阑,正要一头地扎入波涛汹涌的江面。 忽地听见身后有人喊道:“小子,你作甚呢?” 白云连忙收住身子,回头 一看,窦长安不知何时坐在身后的勾阑上,大口大口地饮着桂花佳酿。 见窦长安安然无恙,白云当即松了一口气。 窦长安眼中的鄙夷之色分明缓和了些许:“你瞧你这性子,比这长江水还急,老子是何人?曾经的洪荒神仙呐,要真掉进江里头多没排面。” 白云自嘲地笑了笑:“也是。” 窦长安没有如往常般逮住机会往死里挖苦,从勾阑处跳落甲板舒展了下手脚,用睥睨天下的语气说道:“小小一个万象观何足为惧?老子说过要送你下江南,说一不二,你要是少一根汗毛我窦长安三个字倒过来写,那万象观若是铁了心要当癞皮狗,老子定给他万象山捅个大窟窿,搅他个鸡飞狗走。” 白云微微一震,眼中有难以言喻的光芒。 “不信?”窦长安出奇地平静道。 “信。”白云没有一丁点的思索,脱口而出道,窦长安这番话要是在他人嘴里说出,白云多半会觉得是在信口雌黄夸夸其谈,可从窦长安嘴里说出,却比那擎天山岳还要一言九鼎。 第(2/3)页